置身富贵之中,却独品落寞味道,花天酒地的陪同下,马湘兰却绝少知己人儿;直到她二十四岁那年,认识了一位落魄文人——长洲秀才王稚登。下面趣前史小编就为我们带来具体的介绍,一同来看看吧!
相传王稚登四岁能刁难,六岁善写擘窠大字,十岁能吟诗作赋,长大后更是才华横溢。嘉靖末年游仕到京师,成为大学士袁炜的来宾。因其时袁炜开罪了掌权的宰辅徐阶,王稚登受拖累而未能遭到朝廷重用;灰心丧气地回到江南故土后,放浪形骸,整日里流连于酒楼花巷。王稚登偶然来到“幽兰馆”,与马湘兰言谈之中,较为投合,深交之下,都叹相见太晚。
所以,王稚登常常进出“幽兰馆”,与马湘兰煮酒欢谈,相携赏兰,非常惬意。一天,王稚登向湘兰求画,湘兰点头应允,当即挥手为他画了一幅她最擅长的一叶兰。这种一叶兰图,是马湘兰首创的一种画兰法,仅以一抹斜叶,托着一朵兰花,最能体现出兰花清幽空灵的气韵来。
寻到知音
因马湘兰是欢场中人,最怕王稚登把她看成是一个水性杨花,并无真情的女子,所以特别作了这副图,标明自己决非路柳墙花,而似悬崖绝壁上的孤兰,非平常百姓所能一睹芗泽。王稚登是多么聪明的人,他当然明白马湘兰诗画中的情意,但是他却顾虑重重。他觉得自己三十七岁的人了,仍然无位无职,出路苍茫,却壮志不灭,不知何时还要出生入死,奋斗一番,如此一来,便很难给马湘兰带来保护和美好。
他深知湘兰是个明敏多情的女性,自己稍有不小心就可能损伤,乃至消灭她,不如早早就不作什么许诺,往来起来还能轻松些。因而,王稚登成心假装不解诗中情怀,随意地收了画,谦让地表明谢意。马湘兰只认为他是不肯意承受自己,暗自悲伤不已。但她又无法忘却王稚登,所以两人仍像好朋友相同亲近往来,再也没谈过嫁娶之事。
登舟北上
不久后,京都大学士赵志皋推荐王稚登参与编修国史作业,王稚登认为走运来临,神采飞扬地预备登舟北上,去奔出息。心里还盘算着:比及在京城有所发展后,再回来接马湘兰同享此生美好。马湘兰心境杂乱地为他设宴饯行,她既为王稚登的离别而伤悲,又为他的满意而欢欣,悲喜交加,不知所以。王稚登稍稍透露了一些将来要与她共荣的心意,但马湘兰限于前次的隐伤,没敢接口把作业挑明,仅仅暗暗在心中种下了期望。告别席上,马湘兰各样叮咛,恋恋不舍,并即席赋了一首“二月道中送行”诗相赠。
独守孤寂
送走王稚登后,马湘兰居然悄悄地闭门谢客,以期静待王郎宦途满意而归,自己也好相随左右,从此脱离这迎张送李的青楼生计。独守孤寂,穷极无聊之际,马湘兰也曾想借酒消愁,碰杯却慨但是叹:“自君之出矣,不共举琼扈;酒是消愁物,能消几个时?”春去秋来,寒意渐浓,迟迟不见王郎的消息,马湘兰却在“幽兰馆”中牵挂着他的冷暖,吟一首秋闺曲。
不料这次王稚登进京并不满意,因宰辅徐阶手下一批文人的架空,他尽管参与了编史作业,却尽派给他一些打杂的事,他忍辱负重,日子很不好过。牵强撑到岁末,看到真实无什么出息可言,干脆拾掇行装,铩羽而归。王稚登回江南后,不肯再面临一片痴情的马湘兰,干脆把家搬到了姑苏,以绝与马湘兰相守毕生的想法。
难为同林鸟
两人虽不能成为同林鸟,马湘兰却仍然是一往情深,打听到王稚登失落而归,急速赶到姑苏去安慰王稚登。也许是两人那种朋友似的相知太深,反而无法结为夫妻,王稚登久居姑苏后,马湘兰每隔一段时日,总要到姑苏住上几天,与王稚登畅叙心声,却一直没有发展到嫁娶那一步。不知情的人都不了解他们那种特殊关系,只当他们兄妹之类的亲属,许多人还把马湘兰误认为姑苏人氏。
年月便在这种清淡如水的往来中消逝着,不知不觉中过去了三十余年。这三十年的日子,马湘兰除了偶然去姑苏作客外,就是这样度过的“不时对萧竹,夜夜集诗歌,深闺无个事,整天望归船。”年岁渐老,华颜日衰,门上来宾也愈来愈少,天天陪同着马湘兰的是落寞和凄怆,正如她的一阕“鹊桥仙”词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