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之间的无硝烟战争:看周密如何“口撕”方回

2020-10-09 14:27:10 作者: 文人之间的无

然而,就方回和周密的单方面记载来看,都带着浓郁的私人情感。比如说,当初陈亮之死还是有很多疑点的,但是方回因对陈亮个人有意见,所以就拿“陈亮好色”草草下了定义。而周密的行径,和方回的行为简直是如出一辙:你会写,我也不差!所以,究其根本来看:二人之所以会有如此分歧,还是因为所属派系的思想主张不一样。而不一样的思想主张之下,自然就造就了人们不一样的行为。

其次,政治立场不一样

如果说思想主张上的差异,让周密难以对方回和颜悦色的话,那么政治立场的不同,就让周密克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据周密的《癸辛杂识序》记载:未几北军至,回倡言死封疆之说甚壮。及北军至,忽不知其所在,人皆以为必践初言死矣,遍寻访之不获,乃迎降于三十里外。鞋帽毡裘跨马而还,有自得之色,郡人无不唾之,遂得总管之命。

这里记载的是什么呢?这里记载的是当初方回的投元行为。诚然,投元是朝廷下的命令,但是作为执行者的方回肯定也洗不白自己。况且,方回还曾在自己的作品中提倡:楚人安肯为秦臣?纵未亡秦亦避秦!而他现在却成了他国臣子(周密的记载还是有些夸张,方回当初也没有出迎三十里),如此前后两幅面孔,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虽然,事后方回曾不止一次在自己的作品中进行了“自我洗白式反省”:勇锐伤轻脱,愚冥昧险艰。全城保生齿,终觉愧衰颜;或是:苟生内自愧,一思汗如浆。焉得挂海席,万里穷扶桑。但是,他的失节行为,还是不可磨灭。

而周密就不一样了,周密向来以宋朝遗民自持,入元以后也未再入仕,如此鲜明的对比之下,周密自然是相当看不上方回这个贬低自己偶像、又做过敌国官员的“对手”。况且这方回也不是个甘于寂寞的人,晚年的他依旧呼朋唤友、身边聚集了一群求他指教的学子,而周密这个门庭冷落的文学大家,内心有些攻击想法也可以理解。

而值得一提的是,周密在编写《癸辛杂识序》已到暮年,当时的他大多时候都已经卧病在床,书里所写之事,也有些是道听途说而来。这样的前提下,书中所记之事的真伪性,自然就有些值得怀疑。

结语

当然,作为后人,肯定是不能洗白方回当年的投敌行为。但是对于周密的无差别攻击,还是要稍稍了解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毕竟在这几件事情上,二人之间并不能证明自己的“绝对清白”。当然,这里引用一句小品台词来概括他俩的行为,那是再合适不过了: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