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63年,这是三国历史上非常关键的一年,因为司马昭在这一年发动了魏灭蜀之战,意味着三国鼎立的时代开始走向结束。此战,钟会和姜维在剑阁一带相持不下,但是,邓艾则采用以迂为直的谋略,在魏蜀两军主力对峙于剑阁之时,自率精锐部队绕道阴平(今甘肃文县西北),凿山开路,奇袭江油(今四川江油北)。
不久之后,邓艾在绵竹大破诸葛亮之子诸葛瞻、攻占涪城(今四川绵阳),进逼成都。后主刘禅因邓艾兵临城下,向魏军投降。由此,对于邓艾来说,可以说是魏灭蜀之战的最大功臣。在蜀国灭亡后,邓艾志得意满,自然要评价他的对手姜维。那么,问题来了,蜀国灭亡后,为何邓艾说姜维不值一提?姜维真的不如邓艾吗?
根据陈寿在《三国志》中的记载:艾深自矜伐,谓蜀士大夫曰:“诸君赖遭某,故得有今日耳。若遇吴汉之徒,已殄灭矣。”又曰:“姜维自一时雄儿也,与某相值,故穷耳。”有识者笑之。
在消灭蜀国后,邓艾可谓非常骄傲,乃至于经常在蜀汉的文臣武将中夸耀自己。并且,针对蜀汉大将军姜维,邓艾虽然承认他是一时的豪杰,但是,邓艾话锋一转,认为姜维无法和自己相提并论,也即姜维遇到了我,所以走上了穷途末路。
对此,在笔者看来,邓艾这么评价姜维,确实有些狂妄至极。不过,如果仅仅从两人的交手结果上来看,邓艾确实拥有骄傲的基础。就姜维来说,作为蜀汉丞相诸葛亮的传人,确实在北伐中原的时候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是,在遇上邓艾这位对手之后,姜维可谓是遇到了一生之敌。
二
延熙十八年(255年)夏,卫将军姜维率领车骑将军夏侯霸、征西大将军张翼等诸军出狄道。在这场战役中,姜维率军于洮西大破魏国雍州刺史王经,王经死伤数万,退保狄道城。在没有遇到邓艾这位对手之前,姜维在北伐中原的过程中取得了不错的战绩。但是,当邓艾出场之后,姜维连续吃到了败仗。延熙十九年(256年)春,因为在洮西之战,或者说是狄道之战中的战绩,姜维被后主刘禅提升为大将军,这意味着姜维成为蜀汉官职最高的武将。
在此背景下,姜维再次出兵进攻曹魏。结果,在段谷之战中,姜维被魏将邓艾击败,姜维死伤甚多,百姓因此埋怨姜维,而陇西也躁动不安。因为这场战役的失败,姜维的大将军一职可谓得而复失,其自贬为后将军。
景耀五年(262年),蜀汉灭亡的前一年,姜维率军出汉、侯和,被邓艾所击败,姜维退驻沓中。姜维之所以退守沓中,不仅是因为被邓艾击败,也是因为姜维请求后主刘禅除掉黄皓,结果不被允许,所以只能退守沓中避祸。从这两次直接的交手来看,邓艾都取得了胜利。如果再算上公元263年的魏灭蜀之战,邓艾可以说是三战全胜了。
虽然在魏灭蜀之战中,姜维主要抵挡的是钟会大军,但是,没能保住蜀汉,就意味着姜维彻底输了,反之,只要迫使后主刘禅放弃抵抗,就意味着邓艾笑到了最后。当然,邓艾表示姜维不值一提,显然也是不客观的评价,也即包含了对姜维的贬低。换而言之,姜维虽然输给了邓艾,却是虽败犹荣。比如在公元256年的段谷之战中,姜维之所以被邓艾击败,很大程度是因为汉中都督胡济没有在约定的时间赶到战场,导致姜维孤立无援,所以吃到了败仗。
最后,至于魏灭蜀之战中,姜维只有5万大军,却成功从沓中甩开了邓艾、诸葛绪的前后夹击,得以来到剑阁挡住了钟会的10多万大军。从这一点来看,姜维的军事才能即便不能和邓艾平起平坐,至少也没有相去甚远。进一步来说,在蜀汉国力相对弱小的背景下,姜维虽然不止一次的败给了邓艾,但是,这不应该成为邓艾评价姜维不值一提的理由,毕竟曹魏的实力摆在那里,所以不能只看战绩,不考虑双方所在的势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