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耳其国父,却不是土耳其族!凯末尔:消灭本国文化的爱国者

2020-10-31 16:04:17 作者: 土耳其国父,

1997年12月,时任伊斯坦布尔市长的埃尔多安,在公开演讲时,引用了一首奥斯曼帝国的古诗:

“宣礼塔是我们的剑,穹顶是我们的头盔,清真寺是我们的兵营,信徒们是我们的……”

他的演讲还未结束,人群中便冲出几位秘密警察,拖走了他。被拖着的埃尔多安大呼:“这首诗还没颂完!”

其后,埃尔多安被判4个月监禁,罪名是“反世俗罪。”

因为这首诗,早在数十年前,便被定为 “禁诗”。而对这首诗作出审判的,便是土耳其的国父:

凯末尔。

没有一个政治家是完美的,哪怕他取了一个“完美”的名字。因为政治本身,就是取舍,而总有人会称为被舍去的那个。

凯末尔,在土耳其语中,意为“完美” 。

这位土耳其国父,穷其一生,探索土耳其现代化之路,而他找出的路,即是“凯末尔主义。”

在埃尔多安崛起之前,“凯末尔主义”被视为“完美”的,任何背离凯末尔主义的政治尝试,都会被军方以雷霆之力阻击。

凯末尔于1938年去世,但凯末尔的幽灵,至今在土耳其上空盘旋。

及至1961年,土耳其前总理阿德南·曼 德列斯在绞刑架上,还苦苦一笑:杀死我的,是凯末尔。

即便那时,凯末尔已经逝世23年了。

曼德列斯是第一个铁腕压制凯末尔主义的民选总理,在其任内,他压制抗议活动、囚禁记者、指控反对派,并向凯末尔主义的核心“共和主义”发出挑战:“容忍 国家秩序从早到晚遭到破坏,仅仅 因为这样做是一种民主义务吗?”

终于,1960年的深夜,军队冲入了他的官邸,逮捕了他,并送上了三尺白绫。

军队是凯末尔主义的继承者,也是土耳其世俗化的监督人。

曼德列斯不是第一个遭遇军事政变的土耳其领导人,46年后,一个视曼德列斯为偶像的后继总理,遭遇了同样的军事政变。不过这一次,他战胜了那个凯末尔的幽灵。这个人,便是埃尔多安。

凯末尔主义,便是凯末尔的幽灵,也串起了凯末尔的一生。

凯末尔是土耳其国父,不过他本人却不是土耳其族,而是欧洲阿尔巴尼亚的移民后裔。

凯末尔也谈不上“完美”,他酗酒,并最终因此而死;他倡导共和主义,却无限期连任共和国总统,独裁一生;他背叛青梅竹马的表妹斐凯耶,斐凯耶因此而自杀。

近些年,他开始从神坛跌落,人们方才看清凯末尔的真实的样子:他是个爱国者,却用尽一生铲除本国文化;他是一个实用主义者,却为捍卫自己的思想体系,不惜铁血;

他追求“完美”的治国方略,却一生都在取舍。

1881年3月12日,凯末尔出生于奥斯曼帝国的萨罗尼卡。

彼时的奥斯曼帝国风雨飘摇,黄昏和宣礼塔的宣礼声,笼罩着帝国,一如数百年前,却已在爱琴海泛出了异样的回声。

凯末尔本名“穆斯塔法”,意为“胜利”,不过,在法特玛太太区立小学上学时,这一名字与数学老师重名,为避讳,老师给了他意为“完美”的新名字:凯末尔。

冥冥之中,这也塑造了他性格中实用主义的底色:只有胜利,才能完美。

先军政治是奥斯曼帝国的传统,行伍是中产子弟的理想出路。1895年,凯末尔如愿升入玛纳斯提军事预备学校,开启了军旅生涯。1899年,他进入伊斯坦布尔军官学校,开始了人生转折。

正是在军校,他接触了西方的革命思潮, 伏尔泰、卢梭、孟德斯鸠等法国先哲的著作、纳默克·凯马尔的爱国诗篇,唤醒了他。

“这里没有文明,只有野蛮!封建领主的贪婪残暴、民族压迫的深重与苏丹(奥斯曼君主)专制制度的野蛮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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