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贽认为孔子并非圣人,人人都是圣人,又何必一定要去学孔子?如果一定要将孔子奉为偶像,言行举动都学孔子,那就是“丑妇之贱态”(《焚书何心隐论》)。他认为不能将孔孟学说当作教条而随便套用。他对孔孟之道的批判令统治阶级和卫道士们对他恨之入骨。
他又同情妇女,说:“不可止以妇人之见为见短也。故谓人有男女则可,谓见有男女岂可乎?谓见有长短则可,谓男子之见尽长,女子之见尽短,又岂可乎?设使女人其身而男子其见,乐闻正论而知俗语之不足听,乐学出世而知浮世之不足恋,则恐当世男子视之,皆当羞愧流汗,不敢出声矣。”又令大男子主义者对他恨之入骨。
他对统治阶级鱼肉百姓的暴行无情揭露,说当权官吏是“冠裳而吃人”的虎狼,“昔日虎伏草,今日虎坐衙。大则吞人畜,小不遗鱼虾”(《焚书封使君》),令官府对他恨之入骨。
他主张个性解放,思想自由;提倡人类平等;反对封建礼教;反对理学空谈;提倡“至道无为、至治无声、至教无言”。
他对封建的男尊女卑、假道学、社会腐败、贪官污吏,大加痛斥批判,主张“革故鼎新”,反对思想禁锢。
这样的人,确实是随口利牙,直抒胸臆,不顾后果。他的著作虽多次遭禁遭焚,仍流传至今。
屠隆为官清正,关心民生。后纵情诗酒,被劾罢职后回乡,卖文为生,潜心创作戏曲诗词。他作诗重性情,“只求自得,不必袭古”。善作长诗,谈笑间数百言脱口而出。《明史》载其“落笔数千言立就”,著有《昙花记》《修文记》《彩毫记》《鸿苞集》《白榆集》《由权集》《金鱼品》等作品。
此二人或传播思想秉笔直书,或创作诗文呕心沥血,都到了不管天地鬼神的地步,真可以称得上“痴”。这种痴忠实性灵,造福后人,值得我们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