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僄
中土典籍仅汉晋时的《华阳国志》提到“僄”,且只是在介绍永昌郡时提到“僄”,介绍哀牢国时还没有“僄”;说明哀牢归汉设永昌郡后,“僄”才进入哀牢故地永昌郡。永昌郡境内没有“僄”的事件记载;说明“僄”与中土关联比较弱,应该在永昌郡西部地区。永昌郡西南边境的伊洛瓦底江中游自古就有叫“骠”的族群,“僄”应该是“骠”的异写;说明“僄”是从伊洛瓦底江中游北上进入永昌郡西南边境的小股流民,对“哀牢夷”的形成可忽略不计。
6、越
中土典籍自秦以来就有很多“越”的记载,但哀牢国境内没有“越”的事件记载;“越”主要居住在“交趾”(今越南北)至“会稽”(今江苏南)之间的沿海地区,哀牢国东南界与交趾接壤;说明“越”是从交趾进入哀牢国东南边境的小股流民,对“哀牢夷”的形成可忽略不计。
7、裸濮
《华阳国志》、《后汉书》等史籍介绍哀牢国时还没有“裸濮”,介绍永昌郡时才出现“裸濮”,从字面意思就能确定是比较落后的“濮”。濮人源自“楚西南”,由云贵高原东部及中部地区陆续进入哀牢国,哀牢归汉后还有濮人不断迁入哀牢故地永昌郡;濮人并非军事性迁徙,后迁入的濮人在平坝地区已无容身之处、大概率只能进入山林地区栖身,久居山林的濮人肯定落后于平坝地区的濮人,也就成了“裸濮”。从后续的典籍记载看,与闽人一起居住在平坝的濮人、大多融入以闽人为主体的“哀牢夷”,久居山林的“裸濮”后来演变为“扑子蛮”、“望苴子蛮”、“望蛮”等。
8、身毒之民
“身毒”是指古印度诸国,哀牢国西界已达印多吉湖西侧山脉,往西不远就是古印度诸国,说明“身毒之民”是从古印度诸国流入哀牢国西部边境的小股流民,身毒之民对“哀牢夷”的形成可忽略不计。
可以确定, 闽人是哀牢国的主体民族,在哀牢国境内以闽人为核心形成的族群就是“哀牢夷”。
哀牢国的经济
据《史记》记载,西汉武帝时(公元前141年-前87年),中土曾间接了解到哀牢国的些许情况;当时,中土与西方诸国的商路被匈奴人阻隔,武帝派间使从西南方寻找新的商路,但间使行至“昆明”(滇中的游牧民族)地,便被“昆明”阻拦无法前行,但却在此了解到“其西千余里有乘象国”,认为蜀地商人就是在“乘象国”与西方诸国交易商品。
从“昆明”地往西千余里的“乘象国”,其位置就是后世的“哀牢国”,西汉的“乘象国”就是东汉的“哀牢国”无疑,蜀地商人在“乘象国”与西方诸国交易商品,说明 “哀牢国”很早以前就是东西方贸易的中转站。
《华阳国志》和《后汉书》说哀牢国“土地沃腴,有黄金、光珠、虎魄、翡翠、孔雀、犀、象、蚕桑、绵、绢、采帛、文绣。又有貊兽食铁,猩猩兽能言,其血可以染朱罽。有大竹名‘濮竹’,节相去一丈,受一斛许。有梧桐木,其华柔如丝,民绩以为布,幅广五尺以还,洁白不受污,俗名曰‘桐华布’。以覆亡人,然后服之及卖与人。有兰干细布--兰干,獠言‘纻’也,织成文如绫锦。又有罽旄、帛叠、水精、琉璃、轲虫、蚌珠。宜五谷,出铜锡。”可以确定 哀牢国是物产丰富的富庶之国。
哀牢国的传承
公元77年(东汉建初二年),哀牢人反汉失败后,其王类牢被斩首,汉国控制怒江以东哀牢地;部分哀牢王族退到怒江以西地区,在伊洛瓦底江东岸修建新王城TaKaung(达光)。自此以后,怒江以东的哀牢人邑国归汉永昌郡太守节制,怒江以西的哀牢人邑国以TaKaung(达光)为中心重组联盟国家,汉史将此国记作“掸国”。
公元94年(东汉永元六年),依附掸国的敦忍乙国派译使到汉永昌郡,赠汉国犀牛、大象等。《后汉书》记载:“永元六年,郡徼外敦忍乙王莫延慕,遣使译献犀牛、大象。”
公元97年(东汉永元六年),依附掸国的几个部落小国随掸国一起派人辗转至中土,赠汉国珍宝等,汉和帝回赠掸国君王雍由调金印紫绶,几个部落首领也得到汉国赠送的印绶、钱帛。《后汉书》记载:“(永元)九年,徼外蛮及掸国王雍由调遣重译奉国珍宝,和帝赐金印紫绶,小君长皆加印绶、钱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