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忿”，是指知识分子、地主阶级等群体对李自成心怀愤恨。因为李自成长期流动作战，缺乏可靠根据地与后勤来源，把拷掠士绅大臣作为一种重要的饷银补充途径，明朝王公贵族和文武大臣，不论贤与不肖，几乎都遭严刑拷打，勒索金银。贪官固然罪有应得，可一大批才学之士和清廉正直之臣，本来能为李自成所用，此时也深受其害，对他失望透顶，站到了他的对立面。
“民恨”，是指民间百姓的怨恨之心。李自成的队伍向来比较重视军纪，在明末义军队伍中，向来以军纪严明不扰民著称。但随着大顺军攻克京师，李自成坐上金銮殿，将士们都有大功告成之感，急于享受胜利果实，军纪不可避免出现松懈滑坡，在拷掠士绅助饷追赃中，也难免搞起了扩大化，《清史稿》记载，也出现了“掠人赀，污人妇，火人庐舍”等一些侵害百姓之事，使得百姓们对这个圣明天子的满腔热望化为乌有。
范文程虽然人品不足道，分析预判能力却惊人准确。局势发展完全被他料中，李自成“备此三败，行之以骄，可一战破也”。在山海关一片石之战中，李自成果然在清军攻击下一触即溃，并且没能东山再起，就此沉沦泯灭，空留下一段英雄悲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