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郦道元花了三年时刻,赶走了伏莽,还了镇东府一个和平。因为管理冀州有功,郦道元被调到鲁阳郡任太守。这儿地处北魏南部边境,大众缺少教化,山贼横行。郦道元就任后一方面冲击山贼,一方面树立校园,教化村民。鲁阳郡在郦道元的管理下,安靖且昌盛,有大治之现象。
道元在郡,山蛮伏其威名,不敢为寇。
因为政绩超卓,郦道元又被升官,调到了东荆州当刺史。当地换了,郦道元的行事风格却没变。在这儿他仍然是一副酷吏风格,关于那些违法乱纪的人,决不姑息。但是,东荆州不比鲁阳郡、镇东府这些小当地,不乏一些有布景的权贵。郦道元急进的行事风格,明显会影响他们的利益。更为重要的是,这个家伙油盐不进,软硬不吃,无论是要挟恫吓,仍是财色腐蚀,都无法改动其分毫。
已然不能同恶相济,那便是敬而远之,所以一纸弹劾信被送到了洛阳城。信中称郦道元在当地法律苛刻,惩罚严酷,大众苦不堪言,他们强烈要求上一任刺史寇祖礼回来复任。
寇祖礼何许人也,北魏朝上有名的大贪官,其人“畏避势家,承颜候色”,是典型的势利眼。大众就算不喜欢郦道元,但也不会乐意看到寇祖礼。很明显,这纸弹劾信,便是当地豪族们的诡计。比较于郦道元,寇祖礼明显才是他们的同道中人。
郦道元从东荆州回到洛阳后,赋闲在家,一待便是十年。当然,虽说是赋闲,但郦道元并没有闲着,他在这段时刻里,游历山川,查访古籍,为《水经》作注,本来一万多字的《水经》,被郦道元变成了三十余万字的《水经注》。而《水经注》的作为我国前史上最具影响力的地理学巨作,前史价值无须多言。
关于郦道元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究竟他这样的人,在官场之上是在太吃亏,分明一心为公,却还要遭人架空。还不如退休在家,专注于学术喜好,好不安闲。
但是,命运弄人,好像老天爷不想看到郦道元过得太舒畅。公元524年,在家赋闲近十年的郦道元,收到朝廷诏书,让他回朝任职。郦道元担任的是河南尹,担任管理京城洛阳,明显这个官儿不算小。那么问题来了,郦道元为何会时运亨通,到底是遇到什么大贵人?
其实无关乎贵人,而是时势使然。其时北魏正逢六镇暴乱,皇帝年幼,主少国疑,各地人心惶惶,哪怕京城洛阳,那也是人心涌动,骚动不止。这种时分,朝廷需求郦道元这样有着治国才能的人才。最初在冀州、在河南,郦道元的政绩但是摆在那里的。
当然,郦道元不只治国有方,交兵也是一把能手。他重回朝廷没多久,就和河间王元琛一同反抗梁朝北伐,与南梁名将裴邃打得有来有回。后来刺史元法僧暴乱,郦道元率军征伐,打得元法僧节节败退。
因为政绩超卓,屡或军功,郦道元回朝第二年便被委任为安南将军兼御史中尉。不得不说,人生真是风趣,郦道元绕了一大圈毕竟仍是当上了御史中尉。而难能可贵的是,多年的沉浮崎岖,仍旧没有磨平郦道元的棱角,他仍是最初李彪所看中的那个人。郦道元仍旧是那个较真的郦道元,他油盐不进,不讲情面,管你是豪强,仍是皇族宗室,犯了错,他就会说。
所以,二十多年后,朝廷又出了一个李彪。尽管迟到了,但并没有缺席。
当然了,“李彪”不是那么好当的,不讲情面就必然会开罪人。郦道元曾抓过一个人,叫做丘念。此人乃是汝南王元悦的随从,仗着元悦的宠信,恃势凌人,公开生意官爵。丘念所犯虽是重罪,但却无人敢管,因为他主子是汝南王。
不过郦道元不吃这一套,他直接带人将丘念给抓了。而且不管汝南王和太后的情面,在汝南王分明现已求得太后赦宥懿旨的情况下,直接处决了丘念。郦道元因而开罪了汝南王,更开罪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