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蓝梦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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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问“千古榜首文人”是谁?答案尚有争议。但若问“千古榜首才女”是谁?答案则毋庸置疑,那就是宋代女词人李清照。
后世点评李清照,有太多赞许的词汇,但笔者以为,其间最恰当、最精准的当属那句
“自是花中榜首流”
。
女性如花,而李清照则是名副其实的花中之冠,这个“榜首流”说的不只是才调,还有道德和品质。李清照的魅力就在于,不只有咏絮之才,更有崇高之姿。
“自是花中榜首流”
出自李清照的代表作《鹧鸪天·桂花》,又称《鹧鸪天·昏暗轻黄体性柔》,其词曰:
昏暗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必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榜首流。
梅定妒,菊应羞,画阑开处冠中秋。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
李清照的
“自是花中榜首流”
是指什么花?这个问题在诗词大会中考了不下五六次,但每一次都有很多人答错。原因很简单,这莳花比较冷门,并不经常出现于文学作品里。
自古以来,文人骚客写诗作词咏花者甚多,但所咏之花大多是梅花、菊花、荷花。原因很简单:梅花迎寒而开,美丽绝俗,标志着坚韧的品质和不平的精力;菊花艳于百花凋后,不与群芳争列,标志着恬然自处、凛然不平的崇高品质;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标志着在浑浊的人世独立不移,永久坚持崇高的操行和正派的道德。
相比照于梅花、菊花、荷花,桂花的知名度和受喜欢度显着要差劲不少。这是由于,桂花好像既没有美艳的表面,也没有显着的标志意义,很简单被忽视、被萧瑟,以至于千百年来很少有人歌咏。
李清照偏偏别出心裁,她专门写词盛赞桂花,为桂花鸣不平。该词的高超之处在于,一改咏物诗词以咏物抒发为主的惯用手法,先以谈论入词,三层谈论,层层递进,然后再托物抒怀,既证明了桂花是“花中榜首流”,又抒发了作者本身的幽怨之情,奇妙备至,高超备至。
昏暗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
淡黄色的桂花,虽不美丽,但体态轻盈。于幽静处,并不惹人注意,只留幽香在人世。
这两句赞扬桂花“轻色重香”,犹如一位隐居的正人,其崇高的情趣,值得世人赞颂。
何必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榜首流:
不需要具有名花的艳丽色彩,像桂花这样色淡香浓,方算得上是最一流的花。
此为榜首层谈论。这两句反响了李清照的审美观,她以为内在美高于形式美。“何必”二字,轻描淡写间就把“以色制胜”的俗花一笔荡开,从而得出迹远品高的桂花才是“花中榜首流”的定论。
梅定妒,菊应羞,画阑开处冠中秋:
梅花必定妒忌它,菊花见了它也只能掩面含羞。桂花才是秋天里的百花之首。
此为第二层谈论。此处用梅花作比,菊花作衬,用拟人化的自叹不如,再次证明桂花才是中秋时节的花中之冠。
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
惋惜屈原对桂花不甚了解、没有心意,不然,他的《离骚》中怎样没有写到桂花呢?
此为第三层谈论。屈原当年写《离骚》,遍收名花珍卉,用以比方正人的美德,但其间唯一不见桂花。李清因而批判屈原“无情无义”,实则是在为桂花鸣不平,借以进一步证明桂花的品质崇高,值得赞许。
李清照的这首《鹧鸪天·桂花》写于她与老公赵明诚隐居青州期间。其时,赵明诚的父亲赵挺之已故,李清照与赵明诚受北宋末年党政所累,不得不隐居乡里长达十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