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晨报记者 张佳琪 制图/特级首席美编 黄欣
10月21日晚7点，下班高峰。
杨浦区四平路街道大连西路四弄居民委员会，热闹得像刚上班一样。这片片区的第七次人口普查工作，正在进行。普查员们抓紧时间做着上门前的准备。已持续10日的普查摸底工作，让他们摸清，晚上7点到9点，是得到居民的最好时机。
能不能赶在居民夜晚居家时，敲开这些居民的大门？这个夜晚，大连西路四弄的普查员们，又展开了新一轮的努力。
老式的大铁门“咣啷”作响，门内的住户却无动于衷。明明室内亮着灯，为何无人应门？
21日晚上7点半，在书香公寓某栋楼内，大连西路四弄居委会副书记、人口普查指导员张哲，对于眼前的一幕，早有心理准备。相同的场景，已在20日下午、20日晚上以及更早的时间反复发生。这次，张哲做了更充足的准备。
“今天下午，我们辗转联系到了这户业主的亲人，终于拿到了联系方式。”张哲说。铁门内的居民是一对老年业主。
“叔叔您在家么？我们是人口普查员。”老人的电话打通了。一番解释后，大铁门终于被打开。只是，开门的老夫妻有些不高兴，尽管配合完成了人口普查，但他们强调，年纪大了，平日里这个时间已经睡下了。
尽管被老人念叨了几句，张哲却很高兴。在这个晚上，这是个很好的开头儿，张哲担任指导员的人口普查区域涉及450户以上居民，如今只剩下了20多户。
“这些人家，每一户我都来过至少3次。”张哲说。这个晚上，张哲计划借着夜色，将剩下的人家都走一走。
在大连西路四弄大门口，望着眼前的住宅楼，同是普查指导员的徐雪蓉，难掩失望。尽管已经等到晚上8点半了，楼上的窗户仍一片漆黑。这意味着，这个晚上，徐雪蓉或许又要白等了。
剩下几户的基本情况，已被她熟记在心。她决定先到几户年轻租户居住的房屋敲门试试。
在某栋楼的大门口，一名正在开单元门的年轻人引起了徐雪蓉的注意。上前一问，对方果然是尚未完成摸底居民中的一户。
“因为工作忙，刚下班……”女孩子不好意思地解释。
赶在9点半前，凭借着对尚未摸底人家的了解，徐雪蓉又完成了3户人家的入户摸底。其中两户是刚下班的年轻租客，还有一户是偶尔来探望老人的子女。剩下还没摸底的人家，已降至个位数。
晚上9点30分，居民进入就寝阶段，入户摸底已不适合进行。普查员们大多从各个小区返回居委会，进行信息登记整理。但杨媛和吴敏虹，却悄悄地离开居委会，再次回到小区。
这个晚上，她们二人合作，已经完成了十多户居民的入户摸底。两人手中剩下的“疑难杂症”数量骤减。但她们心里依然惦记着两户人家——他们已经在各种时段上门5次以上却始终无人应答。她们决定再试一次。
“他们家的门铃声我都会唱了。”夜色中，两个姑娘你一言我一语开着玩笑。这一次，她们带上了一张告知单，杨媛将自己的手机号留在了告知单上。
果不其然，两户人家都没人。杨媛在门上贴好了告知单。对于她们而言，这一晚的上门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与此同时，第二天的工作也已排满，她们将继续上门，直到负责区域内未被摸底的人家清零。
这场人口普查版的“一个都不能少”，正被每名人口普查工作者，亲身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