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豫剧《樊粹庭》——为“现代豫剧之父”唱起梆子腔

2020-12-02 17:22:23 作者: 现代豫剧《樊

作为导演艺术家,他是豫剧的第一位专业导演,既是学者型又是专家型,敢于借鉴,勇于创新,追求大俗大雅,文武双美。

“樊戏”的风格,“樊戏”的美,也可以说是“樊戏”豫剧特色,从他所导演的数百部戏中就十分鲜明而又充分地表现了出来。

作为戏剧教育家、剧团管理家,也是硕果累累,成就卓著。从1934年的开封豫声剧院,到1941年的西安狮吼儿童剧团,再到解放初期的狮吼剧团新生部,先后办训练班八次,培养出优秀人才数百人。尤其是不惜重金聘请高水平的名家执教,这在当时的一般剧团是很难做到的。

现代豫剧《樊粹庭》编剧张毅表示,从樊先生的戏剧思想和一系列的戏剧实践中,可以明显地看到他的一个总目标,就是一切为了豫剧改革,他的最有戏曲文化史意义的贡献就在于对豫剧的改革。正是由于改革,使豫剧由艺人豫剧向文人艺人结合型方面转换,为豫剧开创出了一种新的文化模式;由于改革,使豫剧结束了只有表演没有剧本的时代;由于改革,使传统豫剧向现代豫剧转换,为豫剧开创了第二传统;由于改革,使豫剧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中国地方戏中狮吼而起,独树一帜。总之,樊粹庭、“樊戏”、狮吼剧团,给豫剧留下了一笔宝贵的财富,也给河南和陕西留下了一份宝贵的戏曲文化资源,也可以说是一部宝贵的“樊戏学”。

樊粹庭弟子回忆师徒情

今年夏天,樊粹庭的几名弟子千里迢迢赶到河南驻马店市,探寻樊先生出生的地方,同时回忆着与师傅生前的点点滴滴。

记者随同采访,记得8月27日上午,在樊粹庭纪念馆,樊粹庭的得意弟子、著名豫剧表演艺术家潘雪芬,指着一张黑白照片中的一个女孩激动地说:“这个就是我。这是樊先生创办‘狮吼儿童剧团’在朝鲜演出时拍的。这些年来,樊先生一直活在我心中。今天,我们有幸来到樊先生出生的地方,看到建有樊先生纪念馆、设置樊粹庭街道以及樊粹庭铜像,处处体现出纪念樊先生的良苦用心,我们为樊先生感到欣慰!”

听完潘雪芬这番话,同为樊粹庭弟子的陈素英、黄玉珍、杨瑞武等老人禁不住鼓起掌来,纷纷表示这番话代表他们此行的感受。

作为樊粹庭先生的徒弟,八旬老人杨瑞武回忆樊先生创作豫剧剧本的始末,谈起与樊先生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说:“樊先生创作的剧目直指民心,他关心妇女,同情妇女遭遇。他的创作人民性非常强。他奖罚分明,胸襟坦荡,令人钦佩。”

杨瑞武回忆,其中一个剧目有一场武戏,徒弟们觉得没多大意思,可是樊先生根据剧情需要,明确表示这场武戏必须排好。他亲自指导大家排这场武戏,排演时,樊先生会根据每个演员的动作进行详细指导。

潘雪芬主攻文武小生,被公认为豫剧界难得的女武生。她回忆,她和姐姐一起被父亲领着找到樊先生拜师,樊先生表示老大可以留下,小的牙还没长好就不收了。潘雪芬当即表示,自己会很多表演,并现场为樊先生演出了两段。看着眼前这个机灵的丫头,浑身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樊先生同意她留下来试一试。

“这一试就是一辈子。”潘雪芬回忆,由于自己的童子功好、不怕吃苦,樊先生不断发掘她身上的优点,让她扮演武小生,演着演着自己就对武生更加着迷。

“我记得学习其他剧目的扫堂腿,怎么也学不会。樊先生就对我说,练烂20双鞋就学会了。他还奖励我三双棉袜,想着老师对自己的厚望,就勤奋练习,终于练会了。”潘雪芬说,有一次看别的剧团表演时,几个丫鬟伴随小姐游园,唱到采花一句的时候突然朝着观众变出一朵花来,赢得掌声无数。演出结束,樊先生就恳请人家教我们这招,可是人家不教,于是樊先生就嘱咐我们旦角跟着旦角,武生跟着武生,从化装到演出注意每一个细节,终于“偷师学艺”成功。

“没有樊先生就没有我陈素英。”85岁的陈素英回忆,樊先生敢于革新豫剧事业,他开创性地在音乐、戏曲创作等方面为后人指明方向,甚至全国的戏曲同行都为此受益。“排练樊先生的戏时,每一个动作,每一处细节都不容小觑,他都精益求精,不达要求不收兵。”陈素英表示,很多其他剧种的剧本经过樊先生改动变得内涵深远,演员表演起来更加精彩动人,观众更加愿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