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是看到老皇帝安于现状,就不跟他混了。后来,仁宗挂了,英宗上台。王安石直接赋闲,因为他看到英宗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根本干不了什么大事。确实不出他的所料,英宗早早就挂掉了。
这时候,有远大理想的好青年神宗上台了,他对王安石早已是如雷贯耳,但是一次又一次任命,王安石还是辞。这时候,王安石是在试探这个年轻人是不是真的有决心。当辞掉一次副宰相任命书再次来时,王安石接受了。于是,轰轰烈烈的王安石变法为中国历史增添了精彩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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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第二个固执的人是谁呢?他就是那一年和王安石一同被任命为起居注的司马光。他在仁宗眼里,也是个博学多才的人,跟王安石在伯仲之间。
开始,司马光跟王安石是特别好的朋友,司马光对王安石甚至有点崇拜,那些新锐的思想,确实不是一般人所具有的。但是,当他发现王安石变法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差距达到鸿沟之距时,他站到了王安石的对立面,坚决反对王安石改变祖宗之法。
当时,神宗也是很看重司马光的,就在王安石拉开变法大幕,新法不断出台时,司马光是一场又一场地跟王安石辩论。当然,他确实不是雄辩之才的王安石对手。神宗对司马光反对变法,并不生气。为了搞平衡,王安石拜相后,任命司马光为枢密副使。司马光坚决不接受。
当时,司马光说了这么一段话:陛下诚能罢制置条例司,追还提举官,不行青苗、助役等法,虽不用臣,臣受赐多矣。
这句话出自《宋史 司马光传》,这直接就是跟皇帝赌一把了。结果,皇帝自然不会听他的,几次任命,他这次是坚决不接受,被外放到洛阳,去写他的《资治通鉴》去了。
后来,神宗挂了,小皇帝哲宗只有10岁,太后高滔滔执政,改元元祐,启用了司马光为相,一群保守派上台了。苏轼苏辙兄弟也都回来了。苏轼开始也是拥护司马光的,但是很快就有了分歧,因为苏轼看到,司马光对于王安石的新法,不管利弊,一概废除。
于是,苏轼跟司马光,跟当场司马光跟王安石一样,多次辩论、争执,但是,司马光就是不听,苏轼才知道,原来司马光跟王安石一样固执己见,只要他觉得对的,一定干到底。
说真的,每次阅读北宋的这段历史,都被这班文人为国为民的执着所感动,但是,也为他们的固执所遗憾,如果没有这些固执,历史也许会改写不少。
我一直在想,司马光砸缸的故事,可能只是一个故事,按照司马光因循守旧,他很难做出那种突破常人思维的举动,放在王安石身上,才是最确切的。砸缸的,应该是王安石才对。司马光是真正的保守派,他固执地遵循祖宗之法,不能有丝毫改变。
地震了,旱灾了,水涝了,天上有彗星出现了,这些都是司马光对付王安石的有力武器,上天发怒了,是因为变了祖宗之法。今天看来十分可笑,但是,在大宋时代,这就是利器。不过,我们不能苛责古人,毕竟他们的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有限,像王安石那样看得通透的,又能有几个呢?
王安石跟司马光,这一对固执的人,大大地影响了历史的进程,这二人针锋相对,一个是激进的变革派,一个是坚定的保守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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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们来说说第三个最固执的人,这个人我们从演义和影视剧中,早就认识他了,是个被神话的人物,他就是包拯。
在民间,包拯被称为包公,包青天,主要是他刚直不阿,清正廉洁,破案如神。包拯比王安石大了20多岁,王安石考取功名时,包拯早已是大名鼎鼎的名臣了。
对于包拯,几乎三岁小孩都知道他在开封府,破案如神,这些当然是演义的成分,但他在开封府改革吏治是事实,本来老百姓告状,是见不到政府长官的。包拯知开封府后,让老百姓直接向长官告状,中间府吏就失去了盘剥的机会。
包拯其实在开封府的时间并不长,在历史上,包拯主要是担任监官,监议大夫、御史中丞。包拯的固执确实适合做这样工作。被包拯弹劾的官员上至宰相,下至县官,各级官吏都有。那些贪官污吏,听到包拯的名字都有会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