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清官和贪官,清官很容易做,只要保持清廉就行了,能办的事儿就办,违反原则的事儿绝对不办。而贪官就不同了,能办的事儿要办,不能办的事儿想方设法也要办。如此一来,贪官就比清官难做,也更见智慧和水平。但我们并不赞美贪官,而是说历史上有记载的贪官比起那些清官来更具有研究的趣味。有的贪官只是当时人们认为或者史官认为的贪官,后代人评价起来并不是那么回事,还有的人有特殊癖好,后代人评价起来是那么回事,但经过考证才知道是史官造了假,完全没有那么回事。
有着“断袖之癖”的汉哀帝是个同性恋,宠幸董贤,还为他在京城造一座府宅,还要在自己的陵墓旁边再造一座陵墓,为董贤留着。宋代的徽宗皇帝拥有后宫三千佳丽还嫌不够,还要到民间去找名妓李师师,没事儿的时候还要在宫廷让太监宫女装扮成卖货的商人,他也穿上便服混杂其中,颇为自得。明朝皇帝朱厚照因为自己属猪,就不让民间吃猪肉,就连写字也用“内”代替“肉”字,堪称荒唐。更有明武宗夜里到民间富户强抢民女,有时劫掠民间女子有十车之多。还有宣德皇帝喜欢斗蛐蛐,被称为“蛐蛐皇帝”,天启皇帝喜欢做木匠活,特殊的癖好也就成了皇帝的污点,毕竟他们贵为天子,不能有这样那样的癖好。而他们的癖好能被后世记载下来,就已经不容易了。要是老百姓有特殊癖好,还不淹没在沉默之中?都是癖好也就算了,都是帝王的事,民间老百姓管不了,有苦也不能说。就是一些文人也有特殊的癖好,被人所津津乐道。
因为一句“李白斗酒诗百篇”就说李白嗜酒成性,喝醉了酒作诗逸兴横飞,其实,李白不一定就是那么嗜酒如命,而对于李白的妻子和孩子人们却知道的很少,大多数生活中的事被湮没无闻。还有袁枚收了梨园弟子演戏的事,被后人无限放大,但是袁枚的初衷以及生平遭际和贡献就没什么人知道了。还有纪晓岚每天日御数女的记录被人们所津津乐道,但其实还是凭空杜撰,而对于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中鬼狐故事却知之甚少,更别提他主编的《四库全书》的优缺点了。那么,是不是这些人物更有一些研究的价值或趣味?
当然如此,因为这些人的污点以致癖好都是后人传播开来的,但当时人的记载并不多见。而作为皇帝和高官是不能有污点的,也不能有特殊癖好的。可事实往往相反,不仅仅民间的舆论诋毁他们,而且他们确实有污点还发展到个人癖好的地步,欲罢不能,就不得不让人提起研究的兴趣来了。那么,文人的癖好大多就是纵欲了,或者以丑为美了,但都无关紧要,反而成为美谈,因为他们不具备帝王的表率作用,而他们身上的污点大多属于“叛国投敌”之类的,用一句“文人无行”就可以概括。譬如秦桧投靠金国,汪精卫、周作人投靠日本人等等,那时候的舆论就是那个样子。到了现在,还没有什么改观。不过,事实上很多高官和名人都成了外国人,也就不能说他们有什么污点了,顶多说说他们的癖好,也算是过了一把嘴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