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给大家讲讲历史方面的相关知识。那天,李弘突然生病了,诊断出是羊痛风,是胎里带来的毛病,应该自小便发。可李弘小时体质虽弱,却从未发过什么羊痛风。又有御医王思哲说,这是日夜操劳,心力交辫,引起肝肾失调所致。可皇帝虽宣布禅位,却并未举行大典,太子勇挑重担,归他名下处理的事务虽突然增多,但重大的事件仍交武后审理。才稍稍接手,就累得病倒,将来又何以日理万机?所以,王思哲尚未说完,立刻被皇帝喝止。众御医议来议去,议不出一个所以然,最后,只好联衔奏请,让太子静心调养,暂不摄理政务。
皇帝想来想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移太子于骊山温泉宫,眼看隆冬将至,那里气候温暖,是养病的最好去处。太子移居骊山后,病势日见沉重,辗转床榻,不断呻吟。清醒时,很想携杖徐行,无奈双腿无力,才走几步便会跌倒,左右只得劝他回宫。开窗远望,骊山透迤,时近隆冬,仍不乏青翠。此时的李弘,于霜空清润中,感觉不到地底蕴含的生机,只觉得满眼萧条和肃杀,是这个冬天来得太早,还是已察觉到自己生命的迟暮?自哥哥患病,李贤便日夜陪伴在哥哥身边,有时还把李哲和李旭轮也叫来,兄弟倚在哥哥床头,说说笑笑。
温泉宫环境优雅,宫监们服侍也十分周到,可李弘病情并未见缓解,有时说者话,走着路,突然倒下,口吐白沫,手脚痉挛,甚至勾连在一起,并连连发出大声的怪叫,模样十分痛苦。李贤望着日渐枯稿的哥哥,气得大骂御医无能,甚至挥拳相向。秦鸣鹊、王思哲都吃了他的拳头,且打得鼻青脸肿。可这一切都救不了李弘的命,不到三个月,才二十三岁的太子终于不行了。
弥留之际的李弘是清醒的,他不但明白自己得的是不治之症,而且明白自己的病源在哪里,那一回,母子在仁寿殿亲切交谈,那只是母亲设下的局,为了让自己麻痹;而那一餐家庭午宴,就是一个母亲为即将远行的亲子饯行!权力,可怕的权力,它才是真正的毒药,能使一个母亲失去理智,失去亲情,使世间最纯真的母爱,也充满血腥!李弘思前想后,左右权衡,最后,在只有太子妃在场的情形下,他紧紧地握住车贤的手,终于向弟弟说了实话:“贤弟,你,你哥不行了,我,我无,无子嗣,死后,你,你当继为太子。你,你可要不畏艰难,把这千斤重担挑起来。”李贤不由放声痛哭起来,并点头说:“哥,你放心,我会做好的。”
李弘嘴息着,艰难地说:“贤,贤弟,你,你还记得吗,你曾要我小心,哥,哥,哥悔不该没有听你的话啊,反还,还怪你多,多心。眼下,该哥劝你了,你,你,你从今往后,可,可,可要十分地,十分地小心李贤听出话中有话,”他也一直在怀疑李弘的病,李弘体质虽弱,毕竟年纪轻,不是死症,为什么会突然得这怪病呢?难道仁寿殿母后的午宴是病源?若是是食品或酒中有毒,当时为什么又没事呢?想到此,李贤不由问道:“哥,你是说,你不该在仁寿殿午宴?”
李弘闻言,双泪滚滚,哽咽着点头,说:“你哥,哥,哥,一直以为,虎毒不会食子,李贤气得火往上冒,立刻转身,就要进宫去找母后算账。李弘要去拉他,不料身子一下就滚到了地下,手却仍向李贤扬着,示意他不能去。李贤见哥哥这个样子,只好返回。李弘重新拉住他的手,又示意装氏拦在门口,这才用暗哑的声音说:“贤,贤弟,方才不是说了吗,干,千斤重担就落在你,你,你身上了,怎么可以鲁葬从事?不要说,你,你手上无凭无据,就是有,有,有凭据,你,你,你又怎能奈何母后,嫡嫡亲亲的生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