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城前,花街靠近溪滩,其北泉村街比花街更加热闹,市集的中心在尚书坊。泉村街、花街形成两溪五桥的城市格局,溪旁的花柳园林陆续建了住宅,逐步繁荣,故而成为新县城的选择地。
新城建设
成化年间,县令拓展了花街。弘治十六年(1503年),知县刘弼新筑县后街,在县治后。人称新街,新街之西即小西门。正德八年(1513年),知县祝弘舒建城池的四门,东迎辉,南观海,西延照,北仰山,各建城楼。
县衙南县前直街口建牧爱坊,南五十步有阜民桥,桥畔有前王、后王家族。北首后王,称泉溪王氏,是黄岩宁溪王氏后裔;南首为前王,居花山九老王崧的后裔,民国文人王薰居此。王薰的父母遭遇光绪十五年的洪水,诗文卷集被淹;后王的王宗莲时年幼,爬到柜子顶上,方得免难。桥东的林氏故居,为旧大家。
县治前称县前横街(今方城路),东百余米通十字直街(称横街,今北门街),西五十步通后街(当街井)。嘉靖年间,阜民桥南建尚书坊,为纪念赵大佑升任南京兵部尚书而立。其南邻十字横街(原花街,后称人民路)。
县城中心在十字街,即今卖鱼桥处,通往四个方向的城门。东门向新河方向;出南门经大远桥,通隘顽、松门;西门外通梅岭;北门经江岙岭(莞田岭),通温岭、乐清。
建城后,后溪岸路(泉村街)逐渐冷落。中溪流经西门灵泉桥,入城穿凤尾桥,到尚书坊东的太平桥,终点在社堂桥,溪流由明流渐变为潜流,在卖鱼桥流出汇入江家溪。
卖鱼桥又称太平社堂二桥,俗称中溪社堂。县志载:社堂桥。在十字街。溪流西面原为明流,至清末、民国已然成为潜流。卖鱼桥桥址北,明代有府公馆,在按察分司东,成化二十年县丞范亮建。明代的主街花街,终点至卖鱼桥。卖鱼桥东中司前街或即位于按察分司前。卖鱼桥、中司前为商贸集市的中心。
中司前街往东是滩涂(地下发掘较深青紫泥即旧海相沉积物)。今人民路东门交通指挥灯处为新城的东门,其外是水潭、河道。
花街随溪而立,后来中溪堙灭了,街道延续存在。民国时,卖鱼桥为一座小石桥,南北均有桥堍。县警察局在桥边设一警察岗亭,以维护卖鱼桥附近市场及交通秩序,可见其城市中心的地位。
城池兴废
嘉靖十九年(1540年)前后,县令曾才汉在东门垒石作水洞,上作飞阁跨其上——钟鼓楼。古城的完工于三十二年(1553年)。志载,嘉靖三十一年(1552年)五月,倭寇从松门登岸,翻越珠村岭石牛岭至南门攻城,赵孟豪率民兵守御,邑人王庚计谋以火药攻退,城池得以保全。估计此时南城尚未完工——女墙——呈凹凸形小墙未筑,此地城池较低,易于攀登。此后,城墙建设步伐加快,1553年完工。邑人毛士识作《癸丑邑城告完作太平曲》,诗曰:“高城夜柝间,曲巷弦歌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城防坚固,夜间有人敲梆,居民可安居乐业了。癸丑即嘉靖三十二年(1553年)。
加快修筑县城,是县令赵南豪的决策。嘉靖三十一年倭寇侵扰频繁,于是知县增加、催纳赋役,引起邑人反感。而倭寇侵扰到县城,居民才意识到赵县令修县城为的是百姓安危。黄岩县令高材是个贤明县令,他得到百姓的称颂,而黄岩没有修筑县城,受倭寇烧杀抢掠,损失惨重。朝廷怪罪,高材被免职,其子即高攀龙。
抗战时,古城小西门、南门城墙挖开垛口,便于居民疏散。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开始旧城改造,修筑东门外公路,拆东城墙,筑东门公路,今为东门北路。1980年古城全拆。
拆东门城墙时,中司前街的南侧房屋被动迁了,从卖鱼桥到东门新辟人民路,西延至原花街,东辟新路。中司前街的半边街则被冷落了。
宋代金氏修建花街风貌自然。元代,旧城有“五桥风月双溪水,两岸楼台十字街”。明代依然是五桥双溪的风光,溪岸阁楼里一派读书景象。宋、元楼阁要少一些,但多了“列树梅杏”等花柳、溪桥、庭阁。明代的县城街道布局至二十世纪80年代才被彻底打破。
部分图片来自当地档案局(馆)及林中梅
来源:中国台州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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