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延续了大汉王朝的寿命,虽然很短暂。但是乱世的时间太久,对于统治阶层赖以育民教化的儒家学说,却是一个很沉痛的打击。
儒家学说适用于安邦治国的太平盛世,在乱世中起不了多大作用。乱世最大的一个特点是功利性,而将功利性发挥到了极致,非司马懿莫属。
司马懿通过隐忍、奸诈的手段,为晋朝建立打好了基础;司马昭通过强权、蛮横的作风,为晋朝继位建立了根基。
晋朝创始人司马懿
司马炎建立晋朝,两汉时间的儒学便暴露了很大的问题:不随着时局改变而显得僵化、不跟着潮流变革而更加教条。所以张飞经常大骂“腐儒”,是很有代表性的。注定了儒学渐渐失去了生命力,从而让人非常讨厌。
整个司马家族都对儒学不屑一顾,是因为他们骨子里共同的口是心非、口蜜腹剑。而这些在儒家看来,根本是“夏虫不可语冰”。
所以儒学的迂腐、教条、繁琐、荒唐,渐渐为士族所抛弃。
晋朝开始后,新颖先进、反对儒学的新型思想,首先就从士族开始,流行起来。
这就是玄学。
晋武帝司马炎
那么,什么是玄学呢?
玄学是专门针对儒学的弱点,甚至是强化儒学弱点而去重点打击的非主流学说。玄学家常用的方式为清谈或者玄谈。
玄学研究者处在晋朝统治的背景之下,玩阴谋手段谁能是司马家族的对手呢?所以玄学只关心玄奥深远、高深莫测的理论,并且在现实中尽量回避当下实际的问题,远远地离开政治,对儒家所倡导的道德伦理和生活教条均表示出蔑视和敌意。
玄学研究者向往着闲云野鹤的缥缈生活,通过放荡不羁的与儒家对立的态度表达出自己超凡脱俗的境界。所以玄学只是一种真正理性和思辨的纯粹哲学。
竹林七贤
竹林七贤是玄学的代表性人物,他们放荡不羁,狂傲不逊,身穿旧衣,当众捉虱,脸不常洗。往往办一个小型聚会,也会有惊天动地的言语盛行于世。
嵇康曾经打铁,一个朋友来访,见到嵇康竟然赤条条,便问他:“怎么不穿衣服?”嵇康边打铁,便回答:“谁说我没穿衣服?顶梁就是我的帽子,门窗就是我的扣子,四壁就是我的衣服。你怎么跑到我的衣服里来了?”
诸如此类,举不胜举。
尤其最具代表性的举动,就是饮酒,而且经常大醉。
嵇康抚琴
西晋王朝的建立,是一个让士族没有希望的时代。谁都不知道自己是否真有安全感,不仅仅士族,就是统治阶级同样朝不保夕。
所以刘备曾经对曹操说:“当今天下,大乱的根源,是在于人心的丧失,礼乐的崩坏。”晋朝建国,却已经失去了士族的人心。
正因为没有前途,或者看不清前途,士族的一部分,便焕发了新思想。他们纵情于酒色之中、嬉笑于山水之间、放荡于人前人后。
这就是当时的社会背景,导致玄学产生的根源。
东晋地图
玄学家有几个代表人物。卫玠是当时著名的美男子,他去拜访王敦,与谢鲲一见如故。便在王敦的宅子里,和谢鲲大谈玄学。
玄学创始人之一王弼,经常评价的言论,就连达官贵人都赞不绝口。清谈家乐广也是玄学家,从世上事务说到地球之外的宇宙,口若悬河。虽然这些清谈无所不包,除了不谈政治以外,但也必须在问答上富有哲理和充满智慧。
因此,一流清谈家的聚会往往会有专人进行记录,专人负责传播,犹如今天的记者和传媒。
玄学家卫玠
清谈最重要的一点是,在晋朝上层人物中成为了重要的社交活动,成为类似于今天“演讲与口才”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