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导读:很多时候,我们都不知道,我们读史的目的是为了什么?仅仅是让自己看起来显的别人更博学多知一些?还是能够通过读史而窥其本质,具备一些古人所说的大智慧,从而在生活和工作中能够对我们有更多的导引和帮助呢?
我想,应该是后者,读史不仅仅是为了读其表象,更应该识其表而察其质,因为过去曾经所发生的历史,其本质都是当下的历史,历史并未真正远离我们,它只是换了一个环境,换了一些人物,把曾经所发生过的事情又重新照搬到了今人的身上。
这个今人很可能就是生活中的你、我、他,过去所发生的事情,也很可能会重新发生在我们每一个人的身上,那么在对待看人、看事的生活当中,如何做到见真识假、窥其本质呢?那就要不光看他怎么说,还要看他怎么做,更要看他对你所做之事价值究竟值几何。
例如三国时期的司马孚,当司马炎逼迫魏帝退位并取而代之的时候,司马孚却握着魏帝的手哭泣道:“臣死之日,固大魏之纯臣也”;
当天下人心皆归司马家,众人趋晋唯恐不及时,只有司马孚不顾及家族颜面,表达自己对曹魏的忠诚;
当魏帝曹髦不满司马昭专政,率领宫人讨伐司马昭,却被司马昭反杀时,只有司马孚把曹髦的尸体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哭泣道:“杀陛下者,臣之罪也”,并上奏郭太后请求以王礼安葬;
当曹魏灭亡后,司马孚始终以曹魏忠臣自居,并在临死的时候也要强调自己对曹魏的忠贞不渝之心。
有魏贞士河内温县司马孚,字叔达,不伊不周,不伊不惠,立身行道,始终如一,当以素棺单谆,敛以时服。
乍一看起来,司马孚对曹魏的忠诚真的要感动天、感动地,但果真如此吗?历史的残酷就在于许多的细节根本经不起推敲,因为你细看之下,发现更多的是伪装,就如同看见一位经过包装后的美女,大略一看不禁惊为天人,但是细看之下,实在不忍直视。
而司马孚就是这样一个经过包装后的的“老好人”,甚至说他是三国第一大奸之臣也毫不为过,通过对司马孚细节的推敲之后,我只能对他说一句“你感动天,感动地,唯独感动不了我”,事例如下:
1. 公元248年,司马懿在夺取曹魏政权而发动的高平陵政变中,司马孚则是司马懿最重要的支持者,在这则政变中,司马孚扮演的角色是和司马师一起驻军“司马门”,隔绝内外,司马懿的政变能够成功,司马孚当为首功,他的功勋丝毫不在司马师之下。
2. 公元254年秋,魏帝曹芳在试图夺取司马昭兵权一事失败后,司马家族便上奏郭太后要求让曹芳退位,而奏疏上则是这样骂曹芳“淫乱内宠……放纵丑恶……不能秉承天统,奉宗庙”,这份奏疏上署名的第一位恰恰是所谓以功臣自居的司马孚,第二位才是司马师,第五位才是司马昭。
3. 公元255年初,魏将毋丘俭、文钦因不满曹芳被废,发起了反抗司马家的军事行动,在这场忠诚于曹家和司马家的关键军事较量上,司马孚被推举为统帅,前去剿灭毋、文等军,司马孚当仁不让的接受了。
4. 公元260年,魏帝曹髦因讨伐司马昭被杀,尽管司马孚刚开始表现出了一副忠诚的姿态,但是一旦进入政治定性环节,司马孚就毫不犹豫的站在了司马昭这边,曹髦死后第二天,司马孚、司马昭给曹髦的政治定性为:悖逆不道、自陷大祸、肆行不轨、几危社稷、自取倾覆、人神共绝等恶劣的词汇。
需要注意的是曹髦是君,何来悖逆?曹髦是王,何来不轨?俨然已经赤裸裸而毫不遮掩的把他司马家当作这个国家的主人,这一点,即使是当年的曹操也不敢如此张扬和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