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晏为唐代经济改革家、理财家,历任吏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度支使、铸钱使和盐铁使等官职,最高官职俗称宰相。范质是五代后周时期至北宋初的宰相。这两位高官,生活特别节俭,穿旧衣,不住豪宅,过普通人生活,而被人们传颂。二者应属官场“另类”的榜样,古人是极力推崇的。我们看看他们是怎样的活法。
刘晏宰相,负责全国财政的大臣。但他的生活却十分俭朴。他的马车是旧的,穿的衣服也很平常。如果他站到普通百姓中,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是朝廷的高官或有钱的主子,不披金挂银,不穿锦衣华服。
有一年冬天,刘晏去上早朝,赶上天降鹅毛大雪。五更天,路经小饭馆时,刘晏对车夫说:“停车,天还早呢!我们吃点东西,填填肚子,暖暖身子。”车夫将马车停在店铺前。刘晏走下车,走进小饭馆。他一看价格,觉得比别的店贵,就转身出来了。与车夫继续往前走,后在一家烧饼铺前停了下来,他对车夫说:“你去买几块烧饼,够我们两人吃得就行。”
车夫买来了烧饼,刘晏就和车夫站在雪地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这时,有几个也是上早朝的官员,看到刘晏站在雪地里啃烧饼,打招呼过后,却小声嘲笑道:“太不像话了,把大臣的脸都丢尽了!”刘晏听了,却故意同车夫打岔说:“这烧饼真好吃!”
但车夫听了人家的讥讽,心中愤愤不平,一脸怒气。刘晏开导说:“别被那些世俗所左右,人要有自己的主见。君子自古都是讲求节俭的。如果一个人光讲奢侈,那才是真正丢了自己的身份呢!”车夫听了,点头说:“是的,我们老百姓还是赞成您的做法。”
刘晏家住闹老城区,居住人口杂乱,房屋老旧。他的宅院同普通老百姓一样,没有什么区别。知心好友们便劝他换个地方,重建一座像样的庭院,而刘晏却笑而不答,仍然住在原处。朋友见他没有行动,就暗地里为他找一块地皮,周围都是朝中大臣或土豪富户的宅第,环境优雅,小桥流水人家。在这里居住,人不仅舒适,也同范质的身份相匹配。
地皮找好了,就告知了刘晏说:“我们实在看不过去,你的住处太差了。朝中普通的官员都比你的宅第强,何况你是掌管全国财政的大臣呢!地皮都为你找好了,你就下决心修造新府第吧!”
刘晏想了想,说:“感谢你们对我的关心,但修建豪华宅院,我刘晏是决不会干的。住宅能挡风御寒、住人休息也就可以了,不必去追求豪华。希望各位明白并支持我的主张。”
刘晏一生取得的成绩,主要是实施了改革榷盐法、改革漕运和改革常平法等一系列的财政改革措施,为安史之乱后的唐朝经济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然而不幸的是,刘晏惨遭小人杨炎的谗言陷害,被赐自尽,享年65岁。后来,唐德宗李适为刘晏平反,追赠郑州刺史,加赠司徒。
宋代的宰相范质与刘晏相比,婉如难兄难弟,有过之而无不及,命好的是没有遇上杨炎之流的恶人,在后周至北宋的改朝换代中,仍然平安善终。生活中的范质比刘晏还要苦行僧一些,穿衣服的标准是只要不破、干净就行,因此给人的感觉总是常年穿旧衣。他的饮食标准是只要能吃管饱就行,粗茶淡饭是常态。他用的物品,不求什么材质和式样,只要能用就行。这些都与他的身份完全不相匹配,甚至是达到了令人费解的地步。
有一次,范质生病了,皇帝亲临府第探望。按常理,家里来客人,更况是皇帝的到来,应该盛情款待,拿出家中最好的物品才是,可是范质家里找不到一件像样的物品,就连请皇帝喝茶的好杯子都没有。因为范质家里用的茶具,全是老百姓家庭生活用的粗瓷杯盘。皇帝看着粗瓷杯盘,心中很是不快,心想,朝中一品高官,家里不至于穷酸到这种地步,肯定是在演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