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女子的地位低下,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早在周朝时期,《诗经》中就有说明:“乃生男子,载弄之璋。乃生女子,载弄之瓦。”女子生来便不能拥有和男子一样的地位,早从农耕时代开始起,当男性发挥出其先天优势时,女性的地位下降就已经注定。
但是尽管如此,在宋朝之前,女性的待遇也并没有太差。秦朝时代有巴寡妇清和秦始皇称兄道弟;汉朝时代有吕后威震四野;唐朝时期也有武则天成为一代帝王。在这些时期,还并没有女子干政一说,也没有要求女子一定要守贞保节。
虽然儒学思想对女子的地位一再压制,但当时男女之间自由追求恋爱都是受到追捧的。宋朝时期大约是女子的地位下降得最快的一个时期,尽管此时的女子可以改嫁,可以和兄弟一样平分财产,当时婚姻法对女子的地位也有所保障,但是随着朱熹理学的兴起,有文化的女子很快便处于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
随着“存天理,灭人欲”而来的,是“三纲五常”,以及针对女性的“三从四德”。明清时期大约才是女性的至暗时期,因为对程朱学说的大肆鼓吹,女性为了生存,只能甘愿让自己的思想被统治者吃掉,并且自认为遵从“三从四德”才是真正的好女人。
尽管明朝时期的圣人王阳明以及思想家李贽一再抨击“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但是已经深受荼毒的百姓依然乐此不疲。更何况《明会典》中还有明确的条案,称只要女子坚持不改嫁,为亡夫守志,本家就能免除徭役,还能收到贞节牌坊作为表彰。
于是,不管是因为思想被禁锢,还是因为受利益驱使,古代的女子都被关进了永不见天日的小黑屋。元末明初有一位叫许伯升的名士,出生于徽商世家。1357年,许家曾举家帮助朱元璋起义,1368年,朱元璋当上皇帝后,许家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许伯升作为家中的大哥,也是许家的一家之主,更是受到的朝廷的器重。他为官廉洁,盗匪们只要听到他的名号,便会闻风丧胆。因为行善乡邻,当地百姓都称他为开老爹。但是,许家的宅院之中却有着一道高墙,这墙是用来禁锢一个女人的。
这个女人是许伯升四弟许周安之妻胡氏,许周安自小身体就不好,但是胡家小姐还是从父母之命嫁给了他。不幸的是,胡氏刚刚怀上身孕,许周安便去世了。许伯升便问弟媳:“你是想改嫁,还是想守节。?”胡氏回答给丈夫守节。
许伯升对弟媳的回答颇为满意,为了给弟弟一个交代,他将胡氏关了起来,“帮助她守节”。面对拿堵关押自己的高强,胡氏没有反抗,而是在宅院之中一呆就是50年。这50年里,胡氏对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就算是牢狱中的犯人受到了大赦,她也依然乖乖地呆在那高墙之内。
她的儿子生了出来,起名叫许天相。许天相从小与母亲生活在“牢狱”之中,但与母亲不同的是,他可以随意出入高墙内外。之后,许天相也成了大才,当了大官,但是他也从未想过要把自己的母亲迎出来。胡氏就一直在里面待着,直到72岁时去世。
毕竟胡氏是自愿给丈夫守节的,也是自愿让他人将自己的自由之门给关上的。一个正常人长期生活在狭小的囚笼里都会挣扎、癫狂。但是有了思想的禁锢,女性不仅会自己作茧自缚,还会因此感到骄傲,大约胡氏在深院中的日子就是这么在“骄傲”中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