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德宗李适最后一天:想起一生没有重振大唐荣耀,禁不住泪落如雨

2020-12-03 15:19:35 作者: 唐德宗李适最

国乱思忠臣。李适收复长安,想重新重用卢杞,结果遭到群臣一致强烈反对,没办法重新起用了李泌。在李泌辅佐下,国事逐渐好转。他问李泌,人们都说卢杞是奸臣,为啥我不觉得?李泌说,这正是卢杞奸的地方啊。如果你能察觉他是奸臣,还会重用他吗,还会有建中之乱吗?卢杞排挤颜真卿,逼反好多统兵大将,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奸臣啊。

李适说,我这人生性喜欢较真。好多你说的忠臣,我多问几句,要么说不出所以然,语无伦次,要么勃然大怒,跟我吹胡子瞪眼睛。只有卢杞能顺着我,说的头头是道。李泌说,言无不从,这是小人啊。岂不闻,良药苦口利于病,良言逆耳利于行。李适说,你就不一样。虽然说些逆耳之言,但婉转有技巧,我就爱听。我跟你反复探讨,你都能应对如流。

司马光写到这里,不由得评价了一句,李适的脑袋简直被驴踢了(甚矣唐德宗之难寤也)!

纵观唐德宗一生,其实跟明末崇祯皇帝重合度极高。两人都想励精图治,内平诸乱,外御强敌,结果左右支拙。开始都排斥宦官,后来都重用宦官。都刻薄寡恩,果于杀戮,杀了好多忠臣。都被叛军攻陷京师。不同之处在于,李适跑得快啊。深悟韦爵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烧柴”的道理,终于给四分五裂岌岌可危的大唐王朝续了半条命。如果他不跑,大唐就完了,当时好多藩镇已经称帝了。崇祯开始也想往南京跑,又怕群臣笑话,拖延不决,最终吊死煤山。如果他早早跑到南京,起码像李适一样给大明朝续半条命还是有可能的。

唐德宗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想起自己拼尽一生意欲重振的大唐荣耀如镜花水月,不由得泪落如雨。

唐朝是中华文明继往开来的转折点,也是华夏民族悠悠文化的转折点,盛唐之后,华夏文明从外放转入内敛,开始关起门来过小日子。可是盛唐那种博大能容四海,广阔及于万方的气势,叫我们如何不想他。

唐朝男儿勇武豪放,壮志凌云;唐朝女子敢爱敢恨,不让须眉。他们腰跨三尺剑,举杯邀明月,狂呼“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她们穿男装,画浓眉,打马球,喝烈酒,大喊“花堪折时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煌煌史册,冗繁噪杂。有正史,有野史。正史记载失之于欲说还休,野史记载失之于道听途说。许多历史小白囿于知识所限,不能通读《新唐书》和《旧唐书》,以至于不能了解鲜活真实大气磅礴的大唐王朝,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

幸运的是,这个遗憾被《这个唐朝太有意思了》完美无缺的填补了。这套书是武汉大学历史系硕士研究生士承东林仿通俗史写作大家当年明月《明朝那些事儿》写的,他一贯秉承“历史本身很精彩,历史可以写得很好看”的写作宗旨,把无趣繁复的正史写的妙趣横生,用词考究,用语诙谐,让人爱不释手,一口气就想读完。想要了解明朝,有当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儿》;想要了解唐朝,便有士承东林的《这个唐朝太有意思了》。

《新唐书》评价,唐德宗不亡国,真特么命好啊(幸哉)。其实李适不仅命好,主要是懂得顺势而为,能够不断随着形势的变化调整自己。

唐德宗晚年绝圣弃智,清心寡欲,把国家大事都交给朝臣打理,自己专攻吟诗作对。每日上朝就给群臣出一题目,大家伙儿争相进献,德宗不置可否,下班回去跟近侍笑着说,要是排公在的话,就能说一下谁高孰低了。排公不是诗词评论的高手,而是一个名号借指。唐时民间有投石之戏,即在一固定区域放一排石头,疏密有间大小不等,一帮人在石头的两面掷镖,中小且多者为胜。胜者即为排公。德宗意即,写得最好的舍我其谁。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淮南一个叫崔叔清的诗人把自己写的一百多首诗献了上来。德宗看了两首道,这不是破诗嘛,献上来干啥。没想到崔诗人就此名声大噪,他的诗集立马畅销,一时洛阳纸贵。因为他的诗是德宗金口评定的破诗(准敕恶诗),大家都想看看究竟怎么个破法。德宗诗写得也的确好,有《章敬寺》诗流传一时:松院净苔色,竹房深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