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德国飞行员乌尔夫·迪特·格拉夫·楚·卡斯特将他在中国航拍到的相片整理成《中国飞行》一书,其中在银川拍摄的照片中出现了西夏王陵。
西夏王陵中帝陵共有9座,根据1990年所编号码 ,一号、二号、三号、五号、七号和九号陵位于平原之上,四号、六号和八号陵则依山而建。每一座帝陵均坐北朝南,呈纵向长方形,占地面积达10万平方米以上。
九座帝陵现存碑亭遗址共16处,其中一号、二号陵各3座,三号陵2座,四号陵现只存1座西碑亭,五号陵3座,六号陵2座,七号陵2座。八号、九号陵除陵塔外,所有地面建筑均被夷平,故碑亭已不存。
即便如此,西夏王陵绝非中国皇陵中最豪华的,但却一定是最独特的。
古代皇陵多采用砖石结构,但西夏王陵中七十多座陵寝却均舍弃了砖石,而以夯土筑就。究其原因,绝不是因为西夏王陵远离山脉缺乏石矿,毕竟西夏王陵就在贺兰山一隅。它的构造,更接近于始建于远古时期的埃及金字塔。
可以说,西夏王陵有别于大多数古代皇陵,以至于,特立独行的王陵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神秘感,吸引着无数后来者的目光。
西夏王陵之独特,体现在诸多方面。在它的周边,有许多令人匪夷所思的奇异现象。从结构上来看,西夏王陵结合了秦汉唐宋多朝皇陵的特点,还融入了西藏佛教的文化元素。从上空俯瞰八座西夏皇帝的陵寝,它们的分布就像是八卦图一样。
有学者认为,当时的西夏人在设计陵寝时,参考了中原地区的风水术。然而,西夏王朝立国两百余年,从该王朝流传下来的文献中我们能轻而易举地发现,西夏人并不信奉风水学说,西夏文化中也不包含四象八卦。既是如此,为何西夏王陵的排布呈正八边形呢?难道只是为了整齐吗?
抛开结构之谜,西夏王陵还有不少神秘之处。我们知道,游牧民族择水草而居,所以,早期党项人在选择定居地点时一定会挑那些水草丰美的地方。在未开始普及耕种时,党项人需要草场放牧牛羊。由此可见,党项人的聚落多为草原覆盖率极高的草原。
令人疑惑的地方就在这,紧邻聚落区的西夏王陵,其附近几乎寸草不生。有学者猜测,在修建王陵的时候,工匠们将黄土夯得十分仔密,没有给草籽留下生根发芽的缝隙,以至于,西夏王陵一带并无植物生长。不过,站在生物学的角度来看,自然界从不乏生性顽强的植物。
遍布西北地区的野草生存能力极强,即便是在缺乏水源和光照的石头缝中,杂草尚可拱破石头生长出来。夯土再仔密,也不会有石头的结构更严实。显然,这种结论是站不住脚的。还有些学者认为,在修建西夏王陵的过程中,工匠会事先将所有土壤进行暴晒熏干,让土壤失去全部养分。
诚然,经过处理的土壤不适于草籽生长,但土壤的养分缺失不可能持续千百年。经过降雨的滋润,再荒枯的土壤都会得到滋养。抛开时间不谈,西夏王陵一带常年处于风季,随风飘来的浮土没有经过暴晒和熏蒸,它们绝对能为草籽提供充足的养料。
毫无疑问,熏干土壤这种说法亦不攻自破。诸如此类的说法,如古代工匠在土壤中掺拌剧毒的毒粉,以至于,草籽无法生长的说法,同样没有佐证支撑。考古人员在西夏王陵的夯土层中没有发现任何剧毒元素,可见即便当时的工匠在土壤中加入毒药,这些毒素也早已随着时间而挥发了。
在那些像金字塔一样的王陵附近,有不少光秃秃的石头和枯树。迁徙到这里的雁或乌鸦,会停留在石头或树干上栖息。令人不解的是,这些鸟儿从未停在王陵的土丘上。以常理度之,西北地区人口密度比较小,鸟兽应该偏爱这种土丘,且极有可能在土丘上筑巢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