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诸侯局势图
但是,公元前771年,一出烽烟戏诸侯的“好戏”,让简直一切的诸侯,在犬戎人兵临镐京城下的时分,挑选了远远张望。第二年,继位的周平王正式将国都从镐京迁到了洛邑。这个无法之下的挑选,在诸侯们看来,从前“溥天之下,难道王土”的周皇帝,此时就像一个林妹妹般、仰人鼻息的远房表亲。
跟着分封的持续、戎狄的侵吞、诸侯的吞没,周皇帝直辖的“王畿”,逐步仅剩下成周东西二百里,诸侯们连原本应该定时给皇帝送来的朝贡,也好像遗忘了。公元前725年,平王逝世后,继位的桓王乃至因为没钱,而派人向鲁国索求助葬费用。公元前707年,繻葛(今河南省长葛)一战,周联军被郑国戎行击退。从此,皇帝的威信更是一泻千里,诸侯们或许在心里冷笑了两声,从此再不把周皇帝的礼乐和征发当回事了。
02 皇帝王冕上的金色珍珠
与此一起,在王国的西方和北方,那些被成为“戎”或许“狄”的部落,没有了原先周王室的约束和镇压,更加粗野成长,敏捷强壮,时不时南下交侵华夏各国。另一边,不再遵从周王室一致号令的诸侯,也只能走向一线,独力抗击来自外族的抢掠。
数百年前为周皇帝献上“戎菽”的山戎,携着枪林弹雨回来了。
公元前714年,山戎侵略郑国,被郑庄公率军击退;前706年,山戎跳过燕国,大举侵略齐国,齐僖公不得不恳求诸侯救援。郑国令郎忽带领戎行帮齐国解了围。
公元前664年(鲁庄公三十年)的冬季,山戎再次南下侵扰燕国。接到燕庄公求救的齐桓公和鲁庄公策划北伐山戎。第二年开春,齐国戎行三百乘战车、以及上万人的前锋部队出征。这一仗,从春天一向打到冬季,终究强逼山戎向北搬运,遁入燕山以北的广阔草原。(《左传·庄公》)。
而在这一整年的北伐中,齐国戎行在山戎收成了两样重要的战利品——冬葱与戎菽。凯旋之后,齐桓公将这两样战利品,“献捷”于周皇帝。这颗300多年前由山戎献于周皇帝的戎菽种子,就像皇帝王冕上的金色珍珠,这场有些故意组织的“献捷”,好像是齐桓公对自己威权的一次发誓,是齐国为周皇帝夺回了声誉的桂冠。
也正是这一次北伐,山戎培养出来的大豆优良品种“戎菽”,得以“布之全国”(《管子·戒》),这也是先秦时期有记载的最重要的一次大豆物种沟通。
野大豆素描
野生大豆
公元前651年,齐桓公招集鲁、宋、卫、郑、许、曹等国的诸侯,在葵丘会盟,这是齐桓公招集的诸侯会盟中最隆重的一次,齐桓公从此问鼎华夏,成为首位霸主。齐桓公必定不会想到,他从山戎之地带回大豆,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从此,霸主的方位,每一位诸侯都将觊觎窥伺,思索着“邦邻之民不加少,寡人之民不加多”的问题,而大豆,将会让许多生灵从此被绑上逐鹿全国的战车,成为问鼎华夏的生命燃料。
第二节 古今一大革新的生命燃料
01 四战之地的农业决议计划和兴起
公元前453年(周定王十六年),晋阳城下,传来了一件让一切诸侯张口结舌的严重世界突发事件。
两年前,操纵晋国国政的智伯瑶,联合韩康子、魏桓子两家,征伐赵襄子,但在晋阳攻击两年而不下。无力再耗下去的智伯便引晋水灌晋阳城。就在情急之时,赵襄子私自压服韩、魏两家临阵反水,以水倒灌智家兵营,智伯兵败身亡。
为了革除智氏后患,赵、魏、韩联手残杀智氏宗族两百余人,并且分割了智氏封邑。尽管赵、魏、韩三家仍然藏着晋国国君,实际上却将晋国的土地分割殆尽。从前“并国十七,服国三十八”的春秋五霸之一晋国,简直现已名存实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