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巍丨蔡邕与张衡——建安文人的创作典范

2021-01-04 09:42:02 作者: 张巍丨蔡邕与

李白在《古风五十九首》中从前写下这样的诗句:“自从建安来,瑰丽缺乏珍。”对盛唐诗人而言,建安文人是他们心目中的创造模范,建安风骨对盛唐气候有着重要启迪,这早已成为文学史上的常识。那么, 对中国文学史上第一个重要的文人集体——建安文人而言,他们的创造模范又会是谁呢?这是一个值得探求的问题。

建安文坛的创造部队呈现出高度的集中性,其核心成员便是三曹七子一蔡这十一人,间隔他们年代最近且成果最大的作家当属蔡邕。三曹七子中孔融生年最早,生于汉桓帝永兴元年(153),此刻蔡邕二十一岁,在年岁上相当于建安文人的师辈。蔡邕对汉末文坛产生过巨大影响。《蔡邕别传》中讲道:“东国宗敬邕,不言名,咸称蔡君。兖州、陈留,并图像蔡邕形像而颂之曰:‘文同三闾,孝齐参、骞。’”足见时人对其文学和德行的推重。《三国志·王粲传》亦载,蔡邕“才学显着,宝贵朝廷,常车骑填巷,来宾盈坐”,可以说已成为其时文坛的领袖人物。蔡邕和建安文人往来颇多,最为杰出者有以下四点: 其一,曹操之密友。曹丕《蔡伯喈女赋序》中说:“家公与蔡伯喈有管鲍之好。” 其二,七子中数人之师友。孔融和蔡邕为老友,王粲是蔡邕藏书的托付者,阮瑀是蔡邕的学生。 其三,蔡文姬之父。蔡文姬的《悲愤诗》是建安诗篇中重要的鸿篇巨制。 其四,路粹之师。整体看来,建安文人对蔡邕遍及持一种爱崇的情绪,在蔡邕死后的五十年里,他的文学光辉如终存在。例如孔融在碑铭创造上就显着仿效蔡邕,《文心雕龙·诔碑》云:“孔融所创,有慕伯喈,《张》《陈》两文,辨给足采,亦其亚也。”

△蔡邕像 材料图片

张衡生于汉章帝建初三年(78),对建安文人而言,他是近百年前的闻名作家。建安文人对张衡也很敬重。曹植在其《七启序》中就称誉枚乘《七发》、张衡《七辩》等“七”体之作是“辞各美丽”,而且写道:“余有慕之焉,遂作《七启》,并命王粲等并作焉。”唐钞《文选集注》陆善经注曰:“时王粲作《七释》、徐幹作《七谕》、杨修作《七训》。”此外尚有刘劭《七华》,或许也是一同所作。祢衡在《吊张衡文》中更是充溢厚意地写道:“南岳有精,君诞其姿。清和有理,君达其机。故能着笔绣辞,扬手文飞……河水有竭,君声永流。”这篇吊文高度赞颂张衡的文才与声名,并为他的政治遭受而慨叹,类似于贾谊的《吊屈原文》,祢衡也可谓张衡的隔代知音。在文末祢衡特意着重:“余生虽后,身亦存游。士贵至交,君其勿忧。”标明自己效法学习张衡文章品德的志愿,这可以说是充溢建功立业情怀的建安文人的一同心声。

张衡和蔡邕被建安文人视为创造方面的偶像,这在曹丕《典论·论文》中有清晰的表述。《典论·论文》中说:“(王)粲之《初征》《登楼》《槐赋》《征思》,(徐)幹之《玄猿》《漏卮》《圆扇》《橘赋》,虽张蔡不过也。” 这是现存文献记载中初次将张衡与蔡邕并称为“张蔡”,并将他们当成创造的标杆和模范。

△张衡像 材料图片

关于蔡邕与张衡的相关,《殷芸小说》中有这样一则耐人寻味的记载:“张衡死月,蔡邕母始怀孕。此二人才貌甚相类,时人云邕是衡之后身。”(《太平广记》卷一六四引)从史实的视点看,这当然是小说家言。由于张衡卒于汉顺帝刘保永和四年(139),此刻蔡邕年已七岁。 蔡邕被视为张衡后身,最底子的原因仍是才调类似,《文心雕龙·才略》就说过,“张衡通赡,蔡邕精雅,文史彬彬,隔世相望”。这首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其一,张衡是东汉后期一位百科全书式的人物,“音乐书画之艺,方技博弈之巧”,“罔不应罗其情,原始要终”(夏侯湛《张平子碑》),在多个范畴都有杰出贡献。他通晓地理历算,长时间担任太史令职位,曾著《灵宪》一书总结其时所知的地理学常识,并创制浑天仪、地动仪。 蔡邕也可谓博学多能。《后汉书·蔡邕传》记载:“少博学,师事太傅胡广。好辞章、数术、地理,妙操乐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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