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暄经常卖弄文采使陈叔宝厌烦,将燃烧的艾草帽子戴在其头上

2020-12-10 17:40:20 作者: 陈暄经常卖弄

南朝闻名大将陈庆之有一个小儿子,名叫陈暄,极有文采,缺陷是贪酒,并且落拓不羁,所以五十多岁了还没混出名堂。“以落魄不为中正所品,久不得调。”陈暄对自己的位置和知名度很不满足,搞了一身古怪的打扮,“玉帽簪插髻,红丝布裹头,袍拂踝,靴至膝”,大摇大摆闯进吏部尚书徐陵的府中,一语不发,俯首坐下。

徐陵不认识他是谁,命令把他架出去,陈暄“徐步而出,举止自若”。这次举动让陈暄一时名声大振。过后他又写文章大举进犯徐陵,全体上也算是达到了自己预期的作用。可是他“作书谤陵,陵甚病之。”

南朝陈的最终一位皇帝是陈后主陈叔宝,做太子时就认识了陈暄,登基今后让陈暄做了散骑常侍。陈后主日子放纵,经常在宫中宴会,宫中的妃子、贵人、女学士和一大群文学之士都会参与,一同赋诗歌唱,玩得挺有品尝。其间这些凑趣的文学之士大部分是朝中宠臣,比方孔范、袁权、王瑳、江总等人,被称为“狎客”,陈暄也是其间之一。

成为皇帝的座上嘉宾之后,陈暄宠爱失色,一有时机就做作自己的机敏和幽默。有一次陈后主命令,把陈暄头向下倒挂在殿梁上,限制时刻做出一篇赋,假如超时就要让人挥刀削断绳子,让他摔下去。陈暄也不含糊,倒挂在半空傍边,挥笔写成一篇赋,陈后主只好把他放下来。“尝倒县于梁,临之以刃,命使作赋,仍限以晷刻。暄援笔即成,不认为病,而慠弄转甚。”

陈暄从此愈加傲慢,不分场合、不分目标地抖机伶,却忘了陈叔宝文采也不错,也期望让人吹捧自己,陈暄这么做便是给自己找麻烦。“后主稍不能容”。

其实之前“其兄子秀常忧之,致书于暄友人何胥,冀以讽谏。暄闻之,与秀书曰:‘旦见汝书与孝典,陈吾喝酒过差。吾有此好五十余年,昔吴国张长公亦称耽嗜,吾见张时,伊已六十,自言引满大胜少年时。吾今所进亦多于往日。老而弥笃,唯吾与张季舒耳。吾方与此子交欢于地下,汝欲夭吾所志邪?昔阮咸、阮籍同游竹林,宣子不闻斯言。王湛能玄言巧骑,武子呼为痴叔。何陈留之风不嗣,太原之气岿然,翻成可怪!吾既寂漠当世,朽病残年,产不异于颜原,名未动于卿相, 若不日饮醇酒,复欲安归?汝以喝酒为非,吾以不喝酒为过。 昔周伯仁度江唯三日醒,吾不认为少;郑康成一饮三百杯,吾不认为多。然洪醉之后,有得有失。成冢养之志,是其得也; 使次公之狂,是其失也。吾常譬酒之犹水,亦能够济舟,亦能够覆舟。故江谘议有言:“酒犹兵也。兵可千日而不必,不行 一日而不备。酒可千日而不饮,不行一饮而不醉。”美哉江公,可与共论酒矣。汝惊吾墯马侍中之门,陷池武陵之第,遍及朝野,自言焦悚。“丘也幸,苟有过,人必知之”。吾生平所愿,身没之后,题吾墓云“陈故酒徒陈君之神道”。若斯志意,岂避南征之不复,贾谊之恸哭者哉。何水曹眼不识杯铛,吾口不离瓢杓,汝甯与何同日而醒,与吾同日而醉乎?政言其醒可及,其醉不行及也。速营糟丘,吾将老焉。尔无多言,非尔所及。’”

他关于这番劝说置之脑后,持续喝酒、耍机伶,总算惹出了工作。有一次,陈叔宝让人把陈暄的四肢绑缚起来,把艾草编成的一顶帽子戴到他头上,然后把艾草点着。艾草渐渐焚烧,一点点接近陈暄的头发,并且这一次陈后主没有让陈暄做诗文,居心要看他遭受痛苦受罪。陈暄吓坏了,大声哭喊求饶,声响凄厉。但陈后主毫不理会,坐在那里看着他出洋相,大臣们也没有人出来为陈暄求情。在座的卫尉卿柳庄看不下去了,上前去拿掉焚烧的艾草帽子。“后遂搏艾为帽,加于其首,火以爇之,然及于发,垂泣求哀,声闻于外而弗之释。会卫尉卿柳庄在坐,遽起拨之,感谢曰:‘陈暄无罪,臣恐陛下有玩人之失,辄矫赦之。造次之愆,伏待刑宪。’后主素重庄,意稍解,敕引暄出,命庄就坐。”这一次陈暄玩过了头,只好自认倒霉。他被吓破了胆,从此一病不起,“经数日,暄发悸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