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食文化:来看看古代百姓一日三餐吃什么?

2020-10-14 12:09:51 作者: 饮食文化:来

在中国传统文化教育中的阴阳五行哲学思想、道家理学观念,儒家伦理道德观念,还有文化艺术成就、饮食审美风尚、民族性格特征诸多因素的影响下,创造出彪炳史册的中国烹饪技艺,形成博大精深的中国饮食文化。

最早被端上餐桌的是一种名叫“黍”的禾本科植物,叶子线形,子实淡黄色,去皮后叫黄米。成熟的黍类似于常见的狗尾巴草,这貌不惊人的东西拯救了先民的肚子。黍是一种个性鲜明的食物。它被驯化后,具有抗病力强,抗旱耐贫,生长期短的特点,然而它也存在严重不足,即使风调雨顺黍也很难增产,同时颗粒小,难以加工,不易消化。尽管如此,先民总算走出了从无到有的第一步。

《诗经·王风·黍离》中有这样一句诗:“彼黍离离,彼稷之苗。”黍的好基友稷出现了。稷,有人说它是不粘的黍,也有人说它是高粱。这种古老谷物的出现比黍稍晚,但稷的优点就是高产量。先民的人口因此迅速扩张,华夏文明在与东亚其他人群的竞争中脱颖而出,生生不息。稷,在先民心中不仅是种食物,还具备社会性。周人将稷奉为五谷之长,并把自己的始祖称为“后稷”,西周时,稷被神化,成为“谷神”,与“土神”一起组成国家的代名词“社稷”的重要组成部分,由此,“稷”由谷物演变为“精神图腾”。

目前,世界上超过一半的人每天食用大米,中国有超过30%的农田种植了水稻,这是唯一仍在维持中国人生计的禾本科植物。早在公元前一万年,中国南方的先民就开始收集这种植物的种子,并且开始人工种植的尝试。与北方的“黍”和“稷”相互竞争不同,在南方稻优势明显,从古至今一直占据着统治地位。有意思的是北方受游牧民族影响,以粉食为主,例如面、馒头、饼、糕等再加工食物,而南方仍保持与原始先民一样的粒食文明。稻是南方先民赋予世界的一大礼物。

有主食,就不能没有菜。接下来说说,我们身边那些司空见惯的蔬菜。春秋战国、秦汉时期的蔬菜品种并不多,以葵、藿、薤、葱、韭等五种蔬菜为主,其中葱、韭至今还在食用。五菜中以葵为首。早在周代,一日三餐,少不了葵。相信孔夫子的餐桌上少不了葵的身影。到汉代,葵的影响越来越大。在诗歌中,开篇就是“青青园中葵”。

北魏的《齐民要术》中专门介绍了葵的种植技术,可见其巨大的影响力。唐代,葵受到其他蔬菜品种的挑战,加了它“性台滑利,不益人”,种植逐渐减少,到明代,李时珍在编写《本草纲目》时,以“今人多不食”为由,将它列入草部,葵被清理出蔬菜队伍。如今秋葵逆袭成功,重新登上了大众的餐桌。

藿,是大豆苗的嫩叶。《诗经﹒小雅﹒白驹》有这样的诗句:“皎皎白驹,食我场苗。皎皎白驹,食我场藿。”意思是家里来了贵客,想要留住客人,就给马喂食新鲜的藿叶,让马乐不思蜀。留客先留马,表达了中国古老而婉转的待客之道。古人种植不易,很少吃苗啃嫩的,因此藿叶在当时很珍贵的,清代,藿叶仍是餐桌上的高档蔬菜,每两售价须三十余钱。寻常人家只有在酒席上才能偶尔尝尝鲜。在煮鸡汤时放上数根藿叶,真是秀色可餐啊。

薤(xiè),这是一个十分冷僻的字,但它在我的家乡有一个很接地气的名字:“野蒜”。小时候,外婆总是从野地里找来野蒜,和面粉和在一起,做成饼。据说野蒜能健脾开胃,增进食欲,还能消化壅食。既然被称为野蒜,强烈的刺激性气味是必不可少。古人用腌、酱、泡、拌、炒、煮、炖,熘等多种方法烹制野蒜,为了吃点好的,古人真是脑洞大开了。

该轮到粗粮上场了。红薯,原产美洲,明朝万历年间开始进入中国,是地道的舶来品。它口感甜美,营养丰富,是一种老少皆宜的食物,而《本草纲目》记有“甘薯补虚,健脾开胃,强肾阴”,可谓集药用食用于一身的美味。

红薯能进入中国,还要感谢一个人。他叫陈振龙,福建福州人。早年西班牙殖民者从美洲引进红薯,在菲律宾广泛种植。在当地经商的陈振龙,见红薯产量可观,又便于食用,于是想在家乡种植。可西班牙严禁红薯出口中国。陈振龙是个十分聪明的人,他拿了一根红薯的藤条把它编在一个箩筐里,顺利地带回中国。随着红薯、玉米、土豆等外来粮食作物的出现,改变了中国的粮食结构,也让中国人口从明末的1亿增加到清末的4.5亿,对此,这些外来作物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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